孟远岑就在眼前。
那一瞬间,无关的人群被视线过滤化作虚影,唯有孟远岑的身影清晰也坚定,黑色的毛呢大衣像是写意画里寥寥几笔,浓墨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形,他的喉结在白色毛衣领口处若隐若现,还是类方形的银丝眼镜,温和的笑意。
“看见我了吗?”
听筒里是孟远岑的声音,视线里孟远岑在朝自己走来。
沈浔愣愣地对着电话说:“你怎么来了……”
对方答的坦然,“不是说我想见你吗?”
沈浔一时静默无言,耳边好像听到了砰砰砰的跳动声,他还没来得及细辨这是什么,听到孟远岑又问:“不欢迎吗?”
沈浔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还好。”
方才咫尺外的孟远岑,现在就站在他的眼前,他把手机揣进大衣口袋里,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我今天正好路过聿海分局,顺便送你回家。”
这不是询问句,而是陈述句,平和的语气中透露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他说着,捉住了沈浔的掌心,牵着对方走向停车场。
沈浔的手背原本被寒风吹到冰凉,有了对方过渡的体温,开始发热,再变得滚烫。
谁也没有挣脱,他们默许了,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是沈浔第二次坐上孟远岑的车,依旧是副驾驶位。
启动车辆前,孟远岑问:“你晕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