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一边用指尖将图片放大,一边观察,“你不觉得,这两行英文写的很整齐,而且基本平行于照片的边缘吗?”
沈浔也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
梁砚:“这种全空白,没有横线的背景写成这样很难的,这一看就不是随手写的,而是花了很大心思写的,我这边像素问题看不清,你看一下你手里的照片,他是不是在照片背后用铅笔打过横线又擦掉了?”
沈浔捏住照片的下缘,举起来对着光线看,几秒后,他不禁诧异道:“……好像真的有很浅的、直线的痕迹,就在这两行英文下面。”
梁砚很激动,“我就知道!”
沈浔不免好奇,“你怎么能猜到?”
梁砚洋洋得意地说:“那我当年也是亲手给——”
他顿了一下,敛去部分笑意,“给她写过很多我自己做的明信片,其实就是照片,我在国外拍了很多很多的风景照,四舍五入等于她陪我去过这些地方,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写下我想说的话。”
“一开始我不懂,拿到一张空白的照片就开始写,你知道的,我的字本来就丑,又写的歪歪扭扭,根本不好意思寄给她,后来发现打上横线会好很多。”
沈浔颔首道:“原来是这样,我很少给人写东西,因为我的字也拿不出手。”
说起字丑,两人顿时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起来,一起轻叹一声。
叹罢,梁砚继续一针见血地说道:“而且这张彩虹的照片选的就很有意味,它本身就是你们之间的羁绊,墨水也不是平常的黑色墨水,而是紫色,你们gay不是都喜欢紫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