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劝他,“感情都是处着处着慢慢产生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沈浔很有自知之明,这条规则在他这里根本不适用,“对我来说,距离产生美,远着看了都没感觉了,接近了岂不是要更讨厌?”
说完,那时还是大学生的沈浔顺带着畅想了一下未来,“其实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我想我这一生只谈一次恋爱,遇到的那个人就是对的人,我和他能够携手度过余生。”
“我知道我这个想法听起来挺像在白日做梦的,做不到也不遗憾,但我确实向往。”
沈母听得双眼一黑,从此关心沈浔的情感状况变成了一件心头大事。
她还说沈浔心是石头做的,简直冥顽不灵,哪天真有喜欢的人,那叫铁树开花。
思绪转回现实,沈浔又看了一眼手机,十二点二十五了,人影也没见着一个。
他等了对方四十五分钟。
所以说谈恋爱不止费钱还费时间。
来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这会儿天忽然阴了,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又有客人推门而入,转轴发出吱呀的声响,那人将伞收好,朝里走来,步伐匆忙。
大概是等的无聊,沈浔瞥了一眼。
个子很高,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深灰色的长风衣外套。
手里握住的那把黑伞,像是欧洲中世纪时期贵族绅士的手杖。
气质出众。
于是等那人走进了一些,沈浔没忍住又瞥了一眼。
这次,他的视线捕捉到了对方的侧脸——从额头到眉骨,从唇线到下巴的曲线流畅且精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