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泊远操作手中的平板电脑,新建文档,将电容笔递给程颂真。
程颂真接过,刷刷在平板上写下一句:“你如果有事要忙,可以先走的,我现在感觉没什么了。”
盛泊远回他:“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程颂真面露为难之色,又写道:“我感觉睡了一觉就好多了,要是不舒服的话,还有医生在这里,真的没事。”
看程颂真不断在拒绝他的好意,盛泊远眉头越皱越深,莫名感到有些烦躁。他今天推掉会议特地留下来,可不是为了看程颂真不断将他往外推的。
“如果真的没事,你就不会又躺医院了。”
尽管他平日总板着张冰山脸,但为人彬彬有礼,很少用如此冷硬的语气说话,更别提说话的对象是程颂真。
程颂真闻言一怔,几秒后抿了抿嘴唇,垂下了头不吭声,紧紧握住电容笔。
其实这话一出口盛泊远就感觉过了,他看着程颂真,无奈地叹了叹:“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麻烦,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你的错。”
程颂真抬头看他,定了几秒,才轻点一下头。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他写道,“我们一月之约已经过了,是我没保护好自己,让你昨晚又特意赶来帮我,我只是不想总是让你搭救,我真的不想这样。”
写完这句话,程颂真再次仰起头,一双小鹿眼总是湿漉漉的,干净澄澈,映照出他的模样。
盛泊远喉咙一哽,胸口仿佛有什么堵住了,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