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视线,我突然就觉得脸热,忍不住缩进热水里面。

周忱的眼神太过露骨,也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躲藏而放弃。

他一只手穿过水面厚厚一层泡沫,在被隔绝视线的水下贴上我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我低喘着,暗自后悔这灯光太亮,将一切都照的太清楚。又后悔不应该对周忱心软,任由他胡来。

第二天没有我的戏份,毕竟只是男四号,总共也没有多少场戏。

我起床时已经接近中午,满房间只有我一人,周忱留了纸条说带着小陈上班去了。

昨天最后还是纵着周忱折腾到很晚,我想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日常保持健身跑步精力旺盛,可我已经犯懒好几年,加上药物影响,精力根本跟不上。

下次一定劝周忱收敛,我暗暗发誓。

窗外下起了大雨,很远的地方还传来了雷鸣声,天色阴沉,实在很适合躺下睡回笼觉。

我坐下来啃了两片面包,还是拿起伞出门了。

平时很难有机会去看周忱拍戏,不如就去看看。

今天拍的是一场暴雨中的武戏。

周忱饰演的新帝登记以后很快遭遇第一次暗杀,在一个极端恶劣的雨天,他乘坐的轿子被偷袭。

周忱一身玄色印无话樊龙的长袍在带着伤奔跑。

我凝望着他在倾盆大雨中笔直挺拔的身影,尽管如此狼狈不堪,他仍旧从容而利落地与暗杀者对峙,短短十几天训练出来的武打动作也毫不含糊。

周忱动作利落一个抬腿将饰演炮灰的武打踢到在地,待导演喊了挺,他又俯下身拉那位演员起来。

他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压过了暴雨落地的声音,清晰响起,“抱歉,您辛苦了。”

武打演员摆摆手,下场更换湿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