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点着头收起书,“请坐。”
谢似荥没有客气,得到他的同意了就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喝点什么吗?”容浅问。
“我想这里一定没有黑啤,所以算了。”
容浅一顿,“你很喜欢黑啤?”
“算是喜欢吧,这玩意儿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喝得开心,也喝得不开心。”
谢似荥习惯性地翘起一条腿,视线落在玻璃外,看着过往的人行色匆匆,忙得恨不得把一秒掰开分成两秒使用。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谢似荥就忙碌得像外面那些人一样,他不给自己休息的机会,又或者说是不敢给,因为那段时间是严律清离开这里回国的时候。
他太清楚这次离别意味着什么,也太清楚自己对于严律清来说意味着什么又只是什么。
他是万万越不过那条线的,而且很有可能他会就此失去严律清这个朋友。
多少个夜晚他待在严律清的公寓,和他畅饮黑啤。又有多少个白天,他总是走在严律清的身边,陪他从幼年走到青年,又漂洋过海一同到异国他乡求学。
这段记忆对谢似荥来说是幸福的,他对严律清再求而不得也从没想过如果当初不认识他就好了。
他还是愿意认识他,做不成恋人当个发小也好,喜欢上了得不到一遍遍苦他也愿意认识他,如果能把过去那些日子再过一遍,就算拿他的寿命去换也无所谓。
他太清楚自己和严律清之间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所以他没有办法认为是容浅抢走了严律清,没有办法昧着良心把容浅当成他和严律清之间不可能的原因。
可是尽管这些他都清楚,他还是非常讨厌容浅,因为容浅是严律清最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