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清不太理解容浅这份嫉妒心,“为什么要比这个?”
容浅不回答,继续道:“我还嫉妒他参与了你很多时间,从幼儿园到你住在这个房子里的留学生涯,你的好多事他都知道,比如你曾经很喜欢喝黑啤,这房子曾经最不缺的就是黑啤,但这件事我从来没听你说过,我怎么可能不嫉妒他?”
噢,原来黑啤是从这冒出来的,严律清很不合时宜地想。
容浅没发现他走神了一秒,因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矛盾,他也不想不喜欢谢似荥,人家今天才好好招待过他,替忙碌的严律清带他去曼哈顿玩,陪他参观博物馆,陪他买纪念品,虽然白天在这里他和严律清通电话时有故意要气他膈应他的嫌疑,但除此之外谢似荥根本没做过别的事情。
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对谢似荥心生好感,因为就连喜欢严律清这件事,他就比他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他跟谢似荥对严律清来说,不就一个是天降,一个是竹马吗?
容浅换位思考假如他是谢似荥,陪伴多年喜欢多年的人让个不知哪来的陌生人抢走了,心脏就疼得活像被刀剜了一样,甚至还因此滋生了许多阴暗的念头,比如都别活了。
只是想想他都尚且如此,那谢似荥真实的心情会比这好吗?
容浅面冷心软,他只在和严律清有关的事情上会表现出霸道的占有欲,而现在他对严律清的占有欲就在他对谢似荥说不清道不明,警惕中混杂怜悯的心情里相持不下。
他想,他要是谢似荥,一定恨死容浅了。
严律清哪里猜得到容浅在想什么,他只担心容浅有所误会。
“你不用嫉妒他,我以前是喜欢喝黑啤,但我现在不喜欢喝了,我现在喜欢喝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耿耿于怀我过去的时间你没有机会参与,那我又何尝不是?我还嫉妒广智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帮你解围,你们还因此成为了好朋友,他甚至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你们俩还常常约了单独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