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清隐约有些反应过来了,“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容浅把手机还给他,望着他的眼神既疑惑又不解,“我不能生气?”
“不,我的意思是……”严律清说着竟忍不住笑起来,眉眼舒展温和,“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不高兴,因为我和谢似荥通话时间太长了?”
“他只是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饭,你只要回答有或者没有就好了,有什么事情你需要说一分五十二秒?”
容浅越说越觉得生气,本来被时间缓解了些许的不悦和嫉妒此刻一一爆发出来,连严律清伸过来要抱他的手也起身躲开了。
还是严律清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一只手腕才没让人离自己太远。
容浅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笑眼盈盈的人,不明白有哪里好笑,“这是很好笑的事情?”
严律清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笑,只问他,“你想知道那一分五十二秒我和他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我在跟他说你不能吃海鲜,说你酒量不好所以不能带你喝酒,说你喜欢吃主食,吃不惯其他国家的料理,让他最好带你去吃中餐,我告诉他可以带你去博物馆参观,因为你不喜欢人太多,环境太嘈杂的地方,我还告诉他你喜欢买纪念品……”
自己说过些什么严律清还是记得住的,此刻复述起来就算做不到一字不差,但做到意思差不多并不是难事。
“那一分五十二秒,我就和他说了这些。”
严律清说到这,明显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腕变松了,眼前人原本紧蹙的眉头也因为听到解释而彻底松开。
他只要稍稍一使劲,刚才还躲着不给他抱的人下一秒就软软地坐到了他的腿上,乖得好像刚才质问他的人不是他一样。
严律清手臂紧搂着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肩窝里,轻嗅他身上的味道,“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是什么时候惹你生气的?为什么我那么健谈,喜欢跟我分享生活小事的浅浅变得那么惜字如金,对我那么冷淡,原来是因为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