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容浅是成年人,心里如何想的不会像个孩子似地表达在脸上,更不可能就因此不待见谢似荥,所以他还算客气地把人请进家里,给他泡红茶,还拿出从源城带来的,严律清专门给他准备的零食,坚果、饼干、牛肉干之类的来招待他。
谢似荥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容浅身上,看他忙进忙出,等他坐下了才问:“有黑啤吗?”
“没有。”
谢似荥顿时一脸遗憾地看向冰箱,“以前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黑啤。”
“他现在更喜欢喝红茶,我没有见过他喝黑啤。”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谢似荥微微眯起凤眼,脸上表情若有所思,“我曾经就以为他弯不了,哪想到他回去就弯了。”
他这话能品出不少意思,但容浅只当自己没听出来,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没搭腔。
装潢简约空旷的客厅一时静了下来,但因为这两人的泰然自若,空气里竟没有生出一丝尴尬。
谢似荥满眼怀念地环顾四周,视线在不可避免地落到安静的容浅身上时,眼底的怀念顷刻间像被剪短了线的风筝,载着他和严律清共同记忆的风筝驾风远去,独留他一人茫茫然然地站在原地。
这种什么也没抓住的感觉很不好受,难受得谢似荥明明就坐在屋子里,耳畔却像身处荒原,风声猎猎。
他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容浅,“我真挺喜欢你的。”
容浅一顿,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谢似荥一边把玩手里的墨镜,一边道:“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容浅能回答了,他放下手里杯子,“容浅,容易的容,浅色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