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很小的力道,但严律清还是察觉到了,手指力气顿时收得更紧,不准容浅挣开。
“我不能拉你的手了?”
“没有。”容浅后背贴着更衣室木质的墙面,低头垂眼看着严律清用力得指关节发白的手,感觉严律清抓得挺紧的,但自己并没有觉得疼,“我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因为刚才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容浅憋着没说的话这会儿终于愿意说了。
“你要么就不要亲,要亲你就好好亲,刚才那算怎么回事?”
这话里的埋怨让严律清措手不及,一脸怔然,明明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但连起来却有点不太理解。
严律清沉默,容浅垂着眼又动了动手腕,挣扎的力道很轻,轻得好像他在动着玩,没想收回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哄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都还没好,你就不管我了。”
容浅的嗓音介乎在成熟和青涩之间,很微妙地卡在像少年又不那么像上面,特别是现在他的尾音含了点隐隐约约的委屈,听着有些模糊不清时,像极了一杯加满冰块的梨水,又清又甜。
严律清绕在心头莫名的焦躁感顿时被浇熄了,他长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也松开了,表情缓和着露出笑意。
“刚才怎么不告诉我?”
容浅视线不自在地躲闪,不敢看他,“怎么告诉你?”
“说你不高兴,还没被哄好,委屈了要我亲。”
容浅耳朵染上了薄红,“外面那么多人在。”
“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可以偷偷说给我听。”严律清松开他的双手改搂住他的腰身,低头亲昵地贴在他耳边,“所以刚才是生气了我没发现你没被哄好就拉着你去热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