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语成谶,容浅还真的一路睡到邮轮返回西雅图,他睁眼从床上坐起来的那天码头已经近在眼前了,严律清行李都收拾好准备下船。
见容浅坐在床上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对着窗外的大海发呆,严律清一颗心都软成了水,走过去搂着他亲了亲白皙的面颊,“睡得好吗?肚子饿不饿?”
容浅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软绵绵的,“渴。”
严律清给他找了瓶矿泉水回来,拧开了盖的瓶口里面还插着一根吸管。
容浅抿着吸管连着喝了大半瓶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喝水喝饱了。”严律清笑着说了句玩笑话,俯身拿走他手里的矿泉水瓶还不忘往他湿润的嘴唇上再啄一下。
容浅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一片空白的大脑让他有种自己失去了好几天记忆的错觉,不由问:“今天几号?”
得到严律清的回答他半眯着眼摸了摸脚,身上舒适又干净的睡衣穿着像没穿一样轻盈,也让他特别想再躺回去多睡一会儿。
严律清给他找了身衣服,把琢磨着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的人从床上抱起来进卫生间,“再睡真成猪了。”
容浅被抱上盥洗池了还在闭着眼打哈欠,严律清只好帮他刷牙洗脸,连内裤都帮着换了一条新的。
半小时后两人才出现在邮轮的餐厅里,彼时容浅已经清醒了一些,白t恤外搭白色复古中袖衬衣,浅灰宽松休闲裤下踩着双白色帆布鞋,脑袋上还顶着米色鸭舌帽,正在埋头吃他的煎蛋火腿片。
严律清就坐在他身边,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西裤,这身商务打扮让他不像是度假的,像来买这艘船的。
沈芃芃远远看见他们走过来就说了句,“你们知道你们特别像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