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本来也不打算和薛盈说话,就继续动作。
殊不知薛盈却完全误会了,他其实从昨天晚上眼睛上被系了东西开始,一直都醒着。
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更不知道他要遭遇怎样的痛苦和折磨。
他已经无所谓了。
薛盈对疼痛的敏感程度很低,对冰冷也是。
他不怕冷,也不怕疼。
他甚至不怎么期待着有人来救他,就算悄无声息死在这里,他也觉得没有关系。
但是这个人解他的腰带。
薛盈瞬间想到了十三岁那年,每一个适龄的皇子若自己没有宠幸过宫女,就会被派一个宫人伺候他们通人事。
这是宫中的规矩。
但是薛盈自小受亲娘虐待,院子里所有的婢女都对他动过手,他怕女人,怕那些尖锐的声音和指甲纤长的手指,怕到一靠近,就会浑身僵直,甚至产生呕吐的反应。
但是宫规不能违逆,他还是没能躲过,那次宫里派来了一个通人事的宫女,只不过也被厌恶他的皇子们动了手脚,送到他宫中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嬷嬷。
那件事最后以薛盈触柱重伤作为了结,反正那么多人并非想要他通人事,只是想要看他受折磨,看他生不如死。
阴暗的记忆汹涌而来,腰带被解开的感觉让薛盈如同一条脱水的鱼,猛地弹动挣扎起来。
他呼吸变得非常急促,面颊却肉眼可见的灰白下去,苍白得连嘴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因为双手双脚被捆着,他在地上弹动、翻滚,想要躲开卫听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