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赴没说要还是不要,他又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想让我上去吗?”
秦赴半个身子都在雨里了,就算还撑着伞,室外也是有风的,带着雨水又从伞下斜着吹过来,弄湿他的裤腿。
他用了设陷一般的问法,余珂完全没有办法回答,只能又解释:“上来吧,你衣服都湿透了,等雨小一点再走。”
秦赴动作流畅地收了伞,走进余珂身处的楼道。
余珂用钥匙开了门,秦赴跟在他后面进来,站在玄关处没动,问他要拖鞋穿。
他将手里一直抓着的药盒摆在餐桌上,随便地放着,秦赴隔着一段距离看了一会儿药品名,没说话。
他们像是真正的房主与客人,生分又和平地瓜分屋子里的每一寸空气,一个站客厅,一个在厨房倒水,保持一段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距离,仿佛两人之间的纠葛仅是秦赴借了余珂一路的伞。
余珂倒完水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秦赴还站在客厅里,像被圈了块地,就站在那一块地砖上不动了。
“你怎么不坐?”余珂稍稍走近了一点点,也没敢太近,把盛着温水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秦赴笑了笑,说:“身上太湿,会弄脏你的沙发。”
余珂顿了顿,看着秦赴弯起来的眼睛,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觉得秦赴总是在带着他做他们以前做过的事,说以前说过的话。
“你坐吧,皮质沙发好打理。”余珂说,又从茶几上拿起玻璃杯,给他递过去。
玻璃杯是透温的,抓在手里沉甸甸暖融融,余珂看了眼端正坐在沙发上喝水的秦赴,到房间给他拿了条毛巾,要他擦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