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渚凡被余玦的话噎了一下,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愿不愿意的事,也不知道他能带自己去哪,两头他都放心不下。
但余玦没让他担心多久,因为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以后,车子的中控锁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林渚凡跟着余玦上楼的时候,还有些喘不过气,嘴唇又润又红,简直是能被一眼看出来刚做了什么的程度。
然而余玦非但没有体谅林渚凡的难为情,在进电梯关上门的时候还垂头看了他的脸好长时间,虽是没说话,但林渚凡看他的表情觉得他约摸是满意得不行。
房卡贴上感应锁发出机械转动的声响,林渚凡没来由地感到有些紧张。
本来按照余玦的说法,他没有必要上这个楼,但余玦异常坚持,要他见余珂一面。
“他要见我做什么。”林渚凡一猜也不是余玦的主意,抬手按住了余玦拉门的手。
“不知道,”余玦的动作由于他的干扰停了一瞬,低声说:“只说要见你。”
门被完全打开的时候,余珂就站在客厅中间,光着脚站在大理石地面上摆弄他的镜头,看到林渚凡来也没有什么意外,离开客厅,慢慢吞吞地把调试好的镜头装到阳台上架着的相机上。
余珂手里拿着那支录音笔,面无表情地在屋子里溜达的时候转在手上玩,看得林渚凡心惊肉跳。
“回房间穿袜子。”余玦把人从阳台抓回来,房卡随意地扔在一边。
在余珂穿袜子的这段时间里,林渚凡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坐着,恍惚中认为自己身处鸿门,余玦在他身边坐着也起不到什么关怀作用,林渚凡看他都看出一种项伯的气质。
“项伯”神色淡淡地拿手机在看行业新闻,很专心,没注意他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