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锦怔了一下,“就《内则衍义》呀。玛法是搞不懂男人为什么要给女人定这么多规矩吗?”
“不要胡说。”雍正不再追问,“你是否知道,允禵早已被弘历赦免,恢复了郡王爵位?”
“不知道。”珠锦说了个谎。
以她的年纪,没经历过那个时候,宫里的人也很少谈论。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提到某某贝勒某某贝子,会说一下他们长辈之间的交情,大多数时候都没人讲这些事。
上一次雍正对着珠锦说了很多,珠锦保守秘密做得很好,雍正看她明聪早慧,又缠着自己想听故事,也愿意对她倾诉一下。
“他是朕的同母兄弟,但是与八阿哥、九阿哥结党,整日想着与朕作对。朕登基当日,他便桀骜不驯,不愿承认朕的身份,动摇大清江山,朕顾念兄弟亲情,让他在汤山守孝。之后因为廉亲王做的恶事太多,剥了他的爵位。谁知弘历竟早已宽恕了他!”
珠锦赞同地点头,“你才是受害者,汗阿玛没有资格替你原谅他。”
雍正觉得珠锦的话怎么听都好听,连个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弘历竟然这么糊涂。
他有些后悔年轻时疏于对弘历的管教,让他和廉亲王走得太近,又犯了和康熙一样的毛病,到处施恩,纵容手下大臣贪赃枉法。
雍正似乎陷入了回忆,迟迟没有说话。
珠锦换了个姿势,仗着自己年纪小,毫不避讳地观察这位帝王的面部表情。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哪怕都是皇帝,雍正和乾隆也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