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槐安身边的小太监早就被吓跑了,护卫东宫的金吾和羽林正和这些黑衣蒙面的刺客厮杀,整个东宫忽然之间陷入极致的混乱。
聂槐安还趴在桌上,他的位置离太子和酒缸比较远,没有受到波及。
他还晕晕乎乎地叫着司珩的名字,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进怀里。
“安儿。”
聂槐安听见熟悉的声音人也没醒,像喝醉似的傻笑了两声,脸颊贴在柔软冰凉的衣衫上蹭了蹭,“司珩,司珩……”
司珩紧紧抱着聂槐安,望着远处的混乱,不难看出这些刺客的目的并不是太子,而是那装着黄金牡丹的酒缸。
宴席上的三百人包括聂槐安在内全都或倒或趴,更有倒霉的被羽林和刺客之间的打斗波及,人被踢翻老远。
司珩抱着聂槐安躲在暗处,怀里的人一直模模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
眼看着那根计时用的香已经燃了一小半,聂槐安座位周围的人忽然醒了。
就像宿醉的人睡醒一样,一脸今夕何夕的茫然,等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上表情顿时慌张起来,起身就跑。
司珩见宴席上的三百人逐渐醒了一小半,这才放心地抱着聂槐安离开东宫。
玄机宫的马车一直候在东宫外的巷道里。
东宫里的动静魏崇英等人自然听得见,可还没等他们硬闯进去,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人正往这儿来。
司珩抱着聂槐安稳稳落地,怀里的人稍微醒了一些却还没完全清醒,但是力气恢复了不少,两条手臂正紧紧圈着他的脖颈。
魏崇英担心地问:“安儿怎么了?”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