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挂心他涉险,愤怒他只身涉险。
一天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成,脑海来来回回就都是司珩。
尤其是在长宁他来找他的那一晚。
那晚聂槐安情绪起伏激烈,司珩只身涉险让他忧心得夜不能寐。
直到现在才有心思仔细地回想那晚的所有细节,而他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司珩的怪异。
他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但在某些事情上他反应过来需要的时间要比别人长许多许多。
例如到这时他想起并不解为什么司珩要抱他,又为什么又要在最后离开时亲吻他的额头。
想到最后那一个很轻的吻,聂槐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脸有些发热。
“安儿,怎么了?是不是热着了?”魏崇英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聂槐安的脸颊,将马车的帘子稍微拉开一些,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聂槐安不是傻子,他需要反应的时间再长,最终他也会得到答案。
感情之事他再怎么空白得毫无经验,也不至于会以为朋友之间会如此相处。
司珩喜欢他。
在理清所有的思绪后,聂槐安心跳不已地得出了这五个字。
可转眼聂槐安又陷入了另一个难题。
我喜不喜欢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聂槐安独自思考了一日无果,因为他不能确定。
于是在马车已经到了离雾山很远的地方时,聂槐安决定问问身边唯一有经验的人。
“师兄,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