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贼对视了一眼,显然在见好就收还是来票大的之间犹豫不决。
姬乾最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理了理袖子就想下去替官府和百姓把这些山贼给埋了。
不料他人还未下马车,远处忽起一声划破长空的鹰唳。
聂槐安闻声心神一震,“岭苍这是我师兄驯养的苍鹰。”
姬乾哟了一声,抬手压在额间做远眺状,透过繁盛的枝叶勉强看见了一只鹰飞过去,“你师兄驯养的苍鹰在这,那他人是不是就不远了?”
“是,苍鹰不会离他太远。”
姬乾低头问司珩:“绕过去?”
“绕不开了。”聂槐安轻声道:“苍鹰在,狗也会在,刚才苍鹰看见我们了,鹰唳告知地上的狗,要不了一炷香,我师兄他们就要来了。”
姬乾不信邪,跳出马车,无视一干山贼,运起轻功飞上近处最高的树上,踩着一根不算粗壮的树梢眺望。
司珩侧过半身看着马车里始终端坐着的人,“只要你”
他话还没说完聂槐安便摇头打断了他,“我不回去。”
司珩点点头,也不再多言了,“好。”
有他这个字聂槐安莫名松了一口气,从刚才起就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突然就定了。
他甚至还生出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思,唇角勾出一点笑意,“宴主一言,驷马难追?”
司珩嘴角也抿出一点极轻的笑意,凝视了聂槐安片刻,问:“不怕我吗?”
“因你杀兄弑父?”
司珩没应,沉默答之。
聂槐安道:“据我所知,那两位算不上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