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神仙捋着胡子,“少则半月,多则二三月,便是一年半载也是有可能的。”
纪榛一听五官就耷拉下来不说话了。
倒是当事人沈雁清轻声笑道:“赛神仙医术了得,此事不急。”
纪榛闻言也高兴不起来,小跑着到外头去端煎好的药,又折回屋喂给沈雁清。
对方如今看不清楚,又素来不爱下人近身伺候,这几日都是纪榛在照顾他。
纪榛把碗沿抵在沈雁清嘴边,嘱咐道:“慢点喝。”
待沈雁清饮了药,他又拿湿布替对方擦拭唇角。虽现下沈雁清就在他眼前,可他依旧难以安心,需得时时刻刻看着对方他才能勉强压下心悸。
沈雁清握住纪榛的手,摸到了掌心的突起,轻轻揉着,道:“这儿怎么了?”
纪榛的掌心被火灼烧过,而后自个又不在意,伤好后并未涂抹祛疤之类的药膏,如此掌心的疤痕有些狰狞。
他小声地说:“不要紧,都好了”
纪榛想把难看的手蜷起来,沈雁清却打开他的掌心落下一吻,又把他的手贴到脸颊处,说:“你受苦了。”
纪榛眼圈唰的滚烫,他昨夜才替沈雁清缓过药,对方的后背和小腿上皆是烧伤。因许久不得到妥善的治疗,有几小块的肉甚至有腐烂的痕迹,沈雁清却只字不提这俩月日夜受尽的疼痛折磨,反倒来关心他早已经痊愈的伤口。
他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掉眼泪,扑到沈雁清的怀里抽泣着,“你快些好起来。”
沈雁清安抚地轻拍纪榛的背,享受着磨难过后的安宁。
二人这几日似连体婴一般,几乎都黏在了一块儿,独处之时更是怎样靠近都尤嫌不够,纪决进屋时正见的便是两人相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