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爷子拱手,“幸会幸会。”
霍延有一种错觉,总感觉他们俩神似,两个人就这样恭恭敬敬了一路。
等到吃饭的时候,老爷子看着饭桌上皱了皱眉头,“我再添一只鸡。”
咩崽和霍延连忙出声阻拦,“苏先生不吃鸡。”
“爸爸不吃鸡。”
彭老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师父是顿顿不离鸡的,果然故人已不在啊。
老爷子忽然忧郁起来的模样让在座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大家面露疑惑,彭老爷子给大家讲了个故事。
“我小时候家里穷,日子过得不好。爹娘相继死去,为了生存我背井离乡,一路要饭。”
“后来我饿昏在路边,有个好心人发现了我。”
“他是当时某个名角儿的大徒弟,他看见我后就回去告诉了他的师父。那位角儿也不嫌弃,用大氅把我包起来一路带回了他的戏班子。供我吃喝,等我好了以后问我是跟着他学艺还是出去闯荡。跟他学艺管吃管住,但是吃的是清汤寡水睡的是大通铺,学艺数十载才会登台,登台也不一定唱出名头来。出去闯可能有机会出人头地。”
“我当时想也不想就选了前者,从此也成了他的徒弟。师父跟我说,学艺苦。当时我们师兄弟几个谁都不觉得苦,早上天不亮起来练功,晚上天黑了也不去休息。日子虽然累,但是充实。师父平日里闲来无事会带我们去钓鱼,他技术不好自己还不知道,一个劲儿的怪水里没鱼。”
“后来大师兄想了个办法,只要师父去钓鱼,我们就凑钱买几条鱼,借着下水玩的功夫把鱼挂在鱼钩子上。”
“有几次我们买成了海鱼,亏了师父傻,从河里钓上来海鱼都不知道,一个劲儿嚷嚷着今天这鱼可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