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贺心道,京城各衙门的官员他识得的不算特别多,头最铁的几位他还是认识的。
“一甫兄?”
“汝师兄?”
柳贺忽然灵机一动:“莫非是仲化兄?”
“正是。”
柳贺面露喜色:“仲化兄回京了?”
“刚到京不久,还没歇上两日,就急忙劝诫天子了。”
“他为人一贯如此。”
沈鲤这一番离京时日着实长久,他是嘉靖四十四年进士,许国的同年,柳贺到扬州后他归乡为父守制,之后又为母守制,直到今日才返回京城。
许国已是礼部右侍郎了,沈鲤下一步恐怕会是翰林院侍讲学士,若他未回乡的话,他与许国的晋升之路应当差不多,甚至早于许国,毕竟他早早就任了会试同考官。
柳贺回京前曾路过归德,但他和沈鲤也的确许久未见了。
不久后几人就收到了天子回应,说几人的建议非没有道理,只是宫中各处开销甚大,此前大臣们还劝他纳九嫔,他不想多花钱,但他也无能为力。
大臣们:“……”
总而言之,天子就是不想听劝。
对待这样的天子,大臣们也毫无办法。
但不管怎么说,柳贺与王锡爵这两位新入阁的学士敢于劝谏天子,已彰显了其作为阁臣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