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想蹲下来摸摸爪子的脑袋,可膝盖不方便,只得弯身碰碰它。
爪子爱答不理地扁起耳朵,显得很郁闷。
“……你也觉得?”
温随没头没尾问了它这么一句,书房门打开,是席舟听到动静出来了。
爪子正要扑他,被温随一把抱起来,按在怀里,“睡不着,看你屋里有灯。”
“哦,赶点东西,快写完了。”
席舟微微垂着眼,勾起手指在爪子前额处贴了贴。
温随观察他神色,“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席舟一怔,听他接着又问,“是不是因为我说不去公开赛?”
“……”席舟避开温随视线,可这基本约等于默认,“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
准确说,是有点低落吧。
“我也觉得已经计划的事情临时改变不好,”温随客观陈述自己的考虑。
“但袁锰因为我才受的伤,而且他学习确实有点跟不上,我应该多帮帮他的,再说前段时间光顾着自己考试,都没跟他……”
“我明白的。”席舟突然打断。
他语气并不算多突兀,可温随还是讶异地顿住了话。
刚还挣扎着想逃下去的爪子,窝在温随臂弯,抬头瞅瞅这个,又瞄瞄那个。
“……抱歉,”席舟望向一边,“袁锰今天保护你,有个愿意这么护着你的朋友,我该为你高兴的,而且我也确实很感谢他。”
可是,仍然有点难过,尽管已经努力去忽略。
“我大概还是太狭隘了,”席舟牵扯唇角,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
“你们都肯为对方奋不顾身,这样的真心很宝贵,以后你们还是队友,能够一起训练比赛,一起走更远的路,要好好珍惜。”
温随依稀觉得他话里有话,可再怎么试图像解题一样思考,缺少那个关键参数,都不可能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