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进屋。
视线被?那扇闭合的门隔绝, 秦颂的眼?前再次陷入一片混沌。
那段时间,秦颂经常会去看他。
他看不出来好?, 也看不出来不好?。
仍旧淡然的神情, 好?像一切都?没?变,他还是?那个供人仰望的天之骄子。
每次他都?只问他一个问题。
——她还好?吗?
那个时候周凛月已经被?送去国外治病了。
秦颂摇头, 并没?有因为怕秦昼担心而?撒谎。他再了解不过,自己的那些谎言, 秦昼都?能一眼?看穿。
他说:“她不好?, 非常不好?。前些天割腕了, 好?在及时被?发?现。这几天她家里人轮流守在她身边。”
秦昼一言不发?, 坐在那里, 良久没?有反应。他像是?一尊石化了的雕像。
过了很久, 他才轻轻地动了动被?拷着的双手。
他看着那双手, 眼?底好?似一片不见底的汪洋。
秦颂语文不太好?,没?办法找到一个很准确的词语来形容秦昼当时的那个状态。
是?厌弃吧, 厌弃在那种?时候, 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
还是?心疼,亦或是?,绝望。
来看他的人并不多,他似乎被?彻底打?上?了“令家族蒙羞的污点”的标签。
除了秦母之外, 就?只剩秦颂了。
每年的家族聚会,所有人都?对他闭口不提。
好?像秦家从一开始, 就?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