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双熟悉的,怯生生的大眼睛。
脚边放着几个行李箱。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家?里。
阿姨是旁观者,但也是唯一的知情者。
她握住周凛月的手,笑容温柔:“为什么不高兴,和阿姨说?说?。”
门开了。
“不高兴?”低沉的男声响起。
是喝到微醺的秦昼,身?上?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连领带都有些松垮。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气重到超标,周凛月只是闻着,都仿佛要?醉溺在其中。
她起身?去扶他,怕他摔了:“小心点。”
他笑了笑,低头在她脸上?揉了一把:“没喝醉。”
他酒量是这么多年在酒桌上?练出来的,早几年遇人故意刁难,洋的啤的白的全混在一起,回到家?就开始头疼,疼了一天一夜,止疼药都不管用。
人们都说?父债子偿。
他爸一生为人正直,铁面无私,得罪了不少人,最后那些恶意全让他儿子一个人去承担了。
阿姨在厨房煮醒酒汤,周凛月扶着他回房躺下了。
他确实没喝醉,只是头有点疼,意识还是清醒的。
周凛月忙前忙后,又是倒热水又是给?他拿盆。
看到她把盆放到床边,他半支着手肘,眯眼笑道:“怕我?吐?”
周凛月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替他把领扣解开了几颗。
手指难免会碰到他。
醉酒后的体温灼热,他眼里的笑还未散开,因为这会的触碰眸光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