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冰箱门上?下扫了眼,笑称周凛月家的冰箱比楼下的菜市场种类还要多。她擅自下了结论:“这么看?来, 你厨艺肯定很好。”
周凛月被她的话弄得脸色绯红,主要是心虚。
她哪里会做饭。
从小到大, 她所有的时间都被拿来学?习和训练。
曾经有过几次,她带秦昼回到这个家来。
秦昼以给她补课的名义为由,嫌弃酒店太过空旷,她说可以换个小点?的套间。
那时是夏天,北城炎热到恨不得将人晒蜕一层皮去?。
她只穿了件衬衣,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宽宽大大,一边下摆塞进了裤腰里。
秦昼与?她说话,却?不与?她对视,目光放在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
声音显出暗哑:“去?了酒店,总忍不住想对你做点?什么。”
她一愣,捂着肩颈往后退,仿佛自己正在被他用眼神侵犯。
他轻笑一声,移开目光,去?看?路边那棵香樟树。
单手插放裤袋,站姿闲散随性,周身都是收放自如的松弛。
当下正是它生长最蓬勃的时候,枝干朝着四?周延伸,盘根接错的。
周凛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父亲正好去?外地出差,家里只有她在。
一百平的三?室一厅,父母离异后房子显得空旷不少。
唯独桌上?的透明花瓶始终延续着以往的习惯,每两天都会更换一次新鲜花束。
今天插放的是香水玫瑰。
周凛月进厨房给他倒茶去?了,秦昼站在那方?桌前,看?着花瓶里的玫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