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耳机,所以外界是听不到一点杂音的。
但秦昼知道,她看的是一场比赛的重播。
四前的一场比赛,那个时候她还在美国。
在美国治病。
想到这里,秦昼的眼神暗了暗,扶着车门的手,微微紧了紧。
司机知道周凛月在看视频,哪怕她戴着耳机,但他还是怕打扰到她,压低了声音去问秦昼:“先生,回家吗?”
“嗯。”他关上车门,坐进去。“回家。”
那场比赛的参赛选手一共有十二组,整场比赛的时常为五十二分钟。
其中十分二十秒到十五分三十秒的那部分,她来回拉动进度条,看了不下二十遍。
直到车停在别墅楼下,被花园左右夹着的那条铺满鹅软石的羊肠小道。
周凛月摘了耳机,看见熟悉的古堡。
这里的造型非常有欧洲上世纪的感觉,也是周凛月最喜欢的风格。
她一开始是学芭蕾舞的,后来才转去学古典舞。
平日里住在这里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可去了一趟老宅之后又回来,她觉得还是这里更加舒坦一些。
不忙的时候她的作息时间很稳定,十点睡六点醒。
今天算是特例。
也有可能是因为熬太狠了,过了犯困的那个时间点,她这会反而不想睡觉了。
在浴室里泡了半个多小时的花瓣浴,她做好全身的皮肤管理,又敷了张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