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辛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揽住了洛月邻的腰,眼神也是似有若无的,“你还要跟吗?”他问楚星文。
刚好他就站在民宿的门口,梁莫辛也不介意就在此处就地解决,一个打横将洛月邻抱起,梁莫辛又去找前台要了间房。
楚星文跟去了前台,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莫辛把洛月邻给带走,万千情绪一同涌了上来,楚星文一拳捶向了前台的台面,给前台小姐吓了一跳,好在楚星文情绪缓和得快,马上就给前台赔了笑脸,前台小姐看他帅,脸一红,刚刚的情绪失控也就不计较了。
若说洛月邻完全没有理智,其实也有一点,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也有一点微弱的抗拒,可是梁莫辛一碰他,他就完全控制不住了,理智被抛之脑后,他想他本来就应该是一个这样的贱货。
可是梁莫辛偏偏还不立刻满足他,把他压在床上之后还要多问他一句,“你还要洗标记吗?”
“不洗了哥,不洗了……”已经难受到眼角都噙了泪,哪里还管标不标记的事,也不管梁莫辛是谁,现在只要能让他爽他命都可以给。
梁莫辛却有了思量。
沉默着将洛月邻狠狠干了一通,干完还不算解气,所以干了又干,差点把他给干晕过去。
洛月邻对于他,其实很简单,如果他只是一个纯粹的omega,那梁莫辛也许也会喜欢,毕竟长相放在那里,他虽然看起来是个性冷淡的医生,但也有审美,洛月邻就刚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可如果那样的话,就也不必接近了,他还没有荒唐到仅为了美色就冲昏头脑,可是偏偏,洛月邻还拥有一具相当迷人的身体。
这种可以不断探索的未知感令他非常着迷,当然,也可以帮助他完成一些医学方面的突破,再加上容貌,就足以构成他接近洛月邻的理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他父母双亡又遭受了众多亲戚冷眼之后他便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曾经有过攀高枝的婚姻,但这是你情我愿,他并不觉得自己卑鄙。
只是那样太累了,更何况他现在也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医院争取来了一席之地,以他现在的状况,洛月邻是最佳的选择。
貌美又听话,身体还是极品,脑子也不太灵光,可以任他摆布,有个忘不了的什么人,估计也是因为那人的信息素在他身体里作祟。
可他居然敢跑,这是令梁莫辛所没有想到的,其实跑也就跑了,正在梁莫辛还在犹豫不决是否要找他回来时就已经按捺不住地去报了警。
他也从不觉得自己对洛月邻有太过特殊的情感,就是觉得最近能有个人陪着他好像略微温馨了一点,他是不冷不热又阴阳怪气的性格,洛月邻也能够没心没肺的照单全收,冷不丁的消失了,是真的有些奇怪。
禁欲了许久的生活也被打破了,洛月邻总是让他随意一些,他也确实随意了,虽然还不能随意到洛月邻这种程度,但他也确实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不能就这么让他走,梁莫辛低头在洛月邻的额头上吻了一吻,他的生活本来是堵密不透风的墙,洛月邻是墙外难得的一抹鲜活,他不能就这么放跑了他。
洗完澡,洛月邻逐渐清醒了过来。
光着身子坐在酒店的床上,他像傻了一样,因为知道自己的完全失败,是一种前功尽弃的颓丧。
“没关系的。”梁莫辛坐在他的身旁,像是在安慰他,“发情时都会这样。”
他还依稀记得梁莫辛对楚星文说了些什么,抬起头,双眼发木着问,“抑制剂对我真的不管用了吗?”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梁莫辛说的都是实话,“我标记你只是想把楚星文的信息素从你的体内彻底清除,至于抑制剂……是个意外。”
洛月邻喉头发紧,他张了张嘴,“梁哥,我要是强行洗标记的话真的会死吗?”
梁莫辛其实算得上这方面的专家,每年找他清洗永久标记的人不在少数,因为他的技术高超,所以在他的手下还从未出现过因此而死亡的病例,也是因为他的技术,他的清洗成功率也颇高,普通医生都是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成功率,但他的成功率却高达百分之七十八。
洛月邻还是对他关心不够,梁莫辛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道:“是的,以你的特殊体质,怕是下不来手术台。”
洛月邻看起来沮丧异常,看得梁莫辛差点就要对他讲出实话,没想到洛月邻很快就认了命,还勉强对他笑了笑,“我知道了。”
休息片刻,他们也该返程了,主要是梁莫辛晚上还有夜班,他们是不得不走,洛月邻还是一脸忧心忡忡,梁莫辛当然知道,他这是因为楚星文。
事到如今,梁莫辛当然不能够再妄下定论,楚星文的信息素也已经影响不了洛月邻分毫,洛月邻的种种异常,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就是心里装着他,梁莫辛确实很擅长动手术,只是这心里的手术,他还真是动不了。
只不过,他已经决心要娶洛月邻,洛月邻心里的这点小心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洛月邻跟着梁莫辛朝着酒店门外走,距离刚刚和楚星文的最后一面也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洛月邻猜想,以楚星文这种不耐烦的性格,他早该走了。
可是他想错了,楚星文非但没走,而且就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等,只扭头看他一眼,洛月邻就困窘得快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