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温柔体贴的师傅，前世的她想要不喜欢也很难吧。

“无碍。”

慕旋摁着自己的鼻尖，轻轻摇头，不在意的模样更是刺痛了陆行之的眼。

从前的旋儿，只要受一丁点伤，都会哭着喊着跑到他的身边，又是撒娇又是求抱。可是现在，却只有一句“无碍”。

“无碍便好。”紧紧拉着她纤细手腕的手悄然松开，嘴角扬起的苦涩倒是和周围开得烂漫的花形成鲜明对比。

慕旋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卵石路，时不时的挪动脚尖踢上几下。

清脆的鸟鸣格外悦耳，柔和的微风更是漫无目的的四处轻拂，惹得慕旋垂在耳侧的碎发都有些不安稳的浮动着。

肤白如雪的肌肤、淡粉小巧的红唇，在星碎细腻的眼光映衬下，更添了几分妩媚。

“旋儿。”

慕旋微微抬头，明亮澄澈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眼前一袭锦衣白袍，眉目间尽显柔和的男人。

薄唇轻启，话音里带了一丝期望，“你会离开为师吗？”

心，仿佛在瞬间没了跳动，是那样的安静。

慕旋没有开口，闪烁的眼眸透着一股犹豫与挣扎。

会离开陆行之吗？她不知道，但这一世的她只想为自己而活，再也不想做回那个只为师傅，耗费光阴的傻徒弟了。

“师傅，我……”

“没事了，为师只是随口问问。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准备早课的内容吧。”

不等她回答，陆行之蓦然转身，消失在庭院深处，修长的背影，此时却满是萧瑟、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