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连请三天就足够了,老爷子不行,大手一挥非要摆七天。

后面四天上外边酒店摆去了,到时候不拘认识的还是路过的,只要来了说上一句恭喜的话,就能坐下来吃上一顿最高规格的席,走的时候还能拿一个小红包和伴手礼。

这流水席办的,跟做慈善一样。

对于这种钱多烧得慌的行为,龙婉曦只能说,习惯了。

拍完照,总算开席了。

露天场地上摆了十几张桌子,有大有小,主次分明,甚至每一桌的菜色都有所区别。

桌子上分明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可是每个人似乎都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男人坐大桌,手握权柄的坐主桌,年老的德高望重的坐在最中心的主桌。

女人坐小桌,没有实权的坐次桌,年轻年幼的小孩们坐在外围的桌子上打闹玩乐。

这一瞬间,龙天天看到的是这个大家族繁荣昌盛的表象下所掩盖着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今天他是主角,破例挨着姥爷一块坐在了最中间的主桌上。

从这张桌子往外扩散,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大家族的权利分布在谁手中。

越靠近这张桌子的,代表在这个家族拥有越高的话语权。

离得越远的,就是越是不起眼的边缘人物。

姥爷桌上都是差不多年级的老人,而紧挨着的旁边桌上,坐的是一群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这一辈中的掌权人。

龙婉曦同样坐在这张桌子上。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跟男人同桌,坐在主桌的女性,扎眼的很。

坐在男人堆里的她泰然自若,并没有什么不习惯,那群男人也没有丝毫排斥,甚至主动举起酒杯给她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