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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到嘴边了,他突然转念一想,也不知道白泊什么时候会动手,往下肯定天天都得绷着弦,也就现在还能放松片刻。

拒绝的话便咽了回去,只伸手在谢煐脸上刮一刮:“那也得先用药水把这涂料洗了。不然和诈尸似的,我怕留下心理阴影。”

谢煐一边抱着人往偏殿走,一边温声道:“你脸上的也是。”

对着这么一张“病得随时要过去”的脸,便是再俊美,他也只会心疼。

白殊看着他眼中柔光,心脏突地跳快一拍——不得不承认,就是诈尸,他家狼崽子怕也是最帅气的僵尸。

嘉禧帝乐极生悲,刚得知谢煐“死讯”,第二日就病倒。还一度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事,不得不停朝,直到这两日才总算大好。

现在他就躺在床上,等孙宦官复命。结果一直等到他吃过午饭,才把孙宦官给等回来。

嘉禧帝忙问:“如何?”

孙宦官躬身道:“老奴仔细瞧了,的确是太子,看着也的确是……死了。”

嘉禧帝心中大喜。多年夙愿终成真,他迫切地想大笑几声,张口却是咳了出来。

孙宦官连忙上前给他抚背,又端了参汤来喂,劝道:“奉御说过,陛下要控制情绪,切不可太激动啊。”

嘉禧帝就着他的手喝下几口参汤,才压下喉中痒意,又被扶着躺下。

对对,不可太激动。这才是刚开始,他还得长命百岁。年长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他得熬到后面的儿子长起来。

嘉禧帝一边在心中念叨,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平川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