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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落却奇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泰粟王不会向北逃,而是会向东逃?”

白殊笑笑:“也不是一定,我只是觉得东边概率更大。从先前审问出的情报,和这段时间他的攻城手段里,能感觉出来那个人行事挺疯的。向东,他可以绕到殿下身后,看看能不能回头咬一口。”

葛西尔突然疾声道:“时机合适了!”

白殊裹紧斗篷:“走吧!”

下一刻,葛西尔和伊落已是冲了出去。

白殊催动马匹跟上,被护在中前部一同向外冲。

夜风寒冻,刀子般从脸旁划过。

身边都是同样在冲锋的骑士。

这感觉,让白殊回想起以身为饵的那一战,他的旗舰也是这般冲在前方。

血液沸腾之下,仿佛连风都不再冷。

只是,白殊毕竟被五千骑护着,实际上几乎没有见到敌人,也察觉不到外围的西弗然骑士在有序地脱离,融入战场。

最终,葛西尔、伊落打头,用三百骑将白殊护送到他挑选好的埋伏地点。

这里是白殊综合在历平打听来的众多情报后,认为泰粟王最有可能会走的一条路。

十月下旬,月光不多明朗。

众人都不需要寻找藏身之处,只是退到道路外不平整的荒地上。毕竟,当泰粟王真奔过来的时候,就算看见前方有人,也不可能往回撤,只会再快地向前冲。

白殊带着东宫卫们下马,让所有人全避到上风处,再扯起一大块厚皮子遮风,点起两盏从京城带来的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