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声带悲切,一语惊得满殿哗然,连嘉禧帝都禁不住按着龙椅扶手坐直了身。
当即有人站出来厉声喝问:“你们撑了十日,没往西面求援吗?!”
东面有山脉拦着,求援得绕路,时间不够,但西面却有直通北边各督都府的道路。
信使哽咽道:“一直在派人求援,可都回来说北边也有泰粟大军压境,实在不敢抽兵救援。”
嘉禧帝脸色大变:“泰粟大军压境?朕如何不知!”
尚书右仆射瞥一眼白泊,起身道:“昨日政事堂刚收到各督都府来报,确有泰粟军试探掠边。今夏北边旱情严重,听闻泰粟枯死大片草场,饿死无数牛羊。各督都府已对其秋日来袭做好准备,可泰粟压境之兵竟多达三十万,如今都自顾不暇。”
白泊也起身道:“许是臣昨日未说清楚,是臣之罪。”
嘉禧帝回想片刻,记起昨日白泊确实提过,只是听起来并不多严重,他就没放在心上,此时也只有沉默下来。
尤有大臣不敢相信:“勒逻与我大煜一直未有大矛盾,互市通商频繁,怎会突然派二十万精骑入侵?”
右仆射侧身看他一眼,叹气:“东北旱情虽比西北好些,但想来勒逻境内也很不乐观吧。”
又有官员问信使:“督都府的边军没能来援,那边城的守军呢?多往几座大边城求援,也能凑个几万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