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昭仪看她一副不打算再多说的模样,也只得吩咐宫人好生伺候,便起身离去。
身旁的心腹女官奇道:“嬷嬷怎会提到动兵逼宫?”
范昭仪绞着手帕,垂下睫毛:“她怕是老糊涂了。”
白殊和谢煐当日得知贺兰和身份,便去卫国公府寻他与薛明芳,将此事详细说了。
贺兰和相当冷静:“不管我生身父母是谁,我也还是我,是贺兰家这一辈的六郎。”
薛明芳直接揽上他的肩膀:“那人也就空口白牙那么一说,丝毫证据都没有,谁认啊。”
随后他们又将这事透露给卫国公夫妇与贺兰季南知道,三人虽有些吃惊,却也没有太大反应,只商量了下万一有人出来指认,该如何反驳不承认。
白殊看他们无人介意此事,心中甚是欣慰。
回了上景宫,晚上还和谢煐说:“薛家与贺兰家的家风真是与众不同,难怪能教导出殿下与季贞、章臣这样的儿郎。”
谢煐揽着他,温声道:“章臣的身世,我们年少时也有过种种猜测。十二郎甚至想过更离奇的,猜他是今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白殊忍不住笑道:“那要这样比起来,还是韩国公后人更好接受。那位韩国公能如此得人心,总比今上强多了。”
此事就这样掀过去,白殊二人继续照着自己的节奏过日子。
十几天过去,谢浩身死的消息传进了安阳。
白殊并没有多意外:“就知道他和白泊合作是与虎谋皮,迟早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