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白殊和谢煐一开始分析伏龙教的退路,就锁定了江南东路与淮南东路相接的这短短一段江面。薛元承也早早在这一段水域布下水雷,只要伏龙教没在战事刚起时撤离,就总能抓到他们。
薛元承将谢煐送到临余之后,便亲自守在两浙与江南东的交接江段上。那晚斥候的消息一到,他便立刻向西出发,正堵住撞上水雷群的伏龙教船队。
然而,这一切竟会是白泊所期待的?
薛元承蹙起眉头:“按说白泊既有心改天换日,最好是能和伏龙教里应外合,可惜伏龙教脱离他控制。如今他设计断尾……是否代表他准备要动手了?”
谢煐:“估计快了。但在那之前,他得除掉我。毕竟京里还有我的三千东宫卫,而且有我这个声望高的正统在,他也难以压制全体官员。”
薛元承:“猜得到他准备怎么对付你吗?”
谢煐:“去年底,他用女儿之死换得发配谢琢。我们猜,后手就是专为我而留。”
薛元承心头一跳:“肃王被发配到了哪里?”
谢煐终于转回视线,唇角扬起嘲讽的笑意:“连州庆来。”
薛元承眼睛猛瞪一下,拳头也瞬间捏紧:“个杀千刀的玩意!”
谢煐倒是很淡定,只道:“他用的是阳谋。如今天子对他盲目信重,朝堂几乎被他把持,他料定我便是看穿,也只能按着他的计划走。无非是到时拼个死活罢了。”
薛元承看他面不改色,想来既然看穿,当是也有应对之策,心才渐渐安定,伸手在谢煐肩上拍拍,以示无言的支持。
随后转而问道:“那些人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