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只觉背上一片冰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他僵笑着,声音都变了调:“齐、齐国公……”
白泊笑得很慈祥,如同怜爱孩子的长辈,温声开口:“大郎进来,关上门。”
谢浩想走,脚下却迈不开步子。这时,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两个小厮抓住他手臂,架着他带进厢房中,再退出去关上门。
白泊的声音依旧温和:“其实,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与其逼着自己做小伏低地哄大娘,不如直接来找老夫。只要你替老夫办件事,老夫也不是不能偏向平川王。”
谢浩猛地瞪大眼睛。
一个时辰后,谢浩脚步虚浮地走出酒楼,一副失魂落魂的模样。
过得一盏茶,白泊的马车从酒楼后院中驶出。
又过片刻,白迁从酒楼对面的茶楼里出来,寻了辆马车钻进去,吩咐车夫去东市。
白泊疑似与谢浩密谈的消息,在下午传到白殊手上。
搬住处虽然颇为麻烦,但那也是下边人的事。白殊和知雨吩咐好一应详情,自己照旧是吃过午饭便在谢煐的隔间里午睡,起床后参加下午的议事。
刚议完江南出现史更汉形迹一事,薛家酒肆的伙计就送来了白迁的消息。
不过白泊可不是浑身漏洞的白缨儿,白迁并不敢跟进酒楼中,只能从他和谢浩前后进出酒楼的时间,以及谢浩离开时的状态,来猜测两人见过面。
薛明芳奇道:“白泊是去收拾女儿的小情郎?感觉不像他会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