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禧帝还真没料到会听见这种话,不由得现出惊讶之色。
白泊续道:“但臣断不可能与平川王做亲家。原本臣以为小女只是情窦初开,过段时日也就过去了,不料她却有越陷越深之状……臣无法,只得先为她择亲,想让她收心。
“可也不能随意找个人委屈了她。因此,臣寻来寻去,便觉高小公子还算合适。不过离成亲还有好些年,以后的事也说不好,总得再看看。”
他这便是在告诉嘉禧帝,定这门亲只是眼下的权宜之策,随时都可悔婚,借此表明自己并没有妄图插手继位者人选。
嘉禧帝正眼看向白泊,见他一直淡定坦然,与平日无异,这才收起打探,装模作样地叹一句:“爹不好当啊。儿女大了,就会有自己的小心思,总不相信当爹的都是为了他们好。”
白泊附和着,两人便多聊了些不痛不疼的闲话。气氛变得融洽,聊着聊着,白泊就说到了白鹿。
“臣方才一路过来,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若不是此处是御花园,怕是许多人都要出去寻了。天降祥瑞,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事。”
嘉禧帝的好奇心又被勾起,瞥一眼立在旁边的孙宦官,一边起身一边道:“既如此,朕便去寻寻那个祥瑞。知远也来吧,再让人叫上几位宰相们,一同热闹热闹,看看朕有没有那个福气能寻到。”
他虽不太信什么梦示,不过去看看也没什么妨碍,有是最好,没有也无妨。
听到冯万川说没找见宁王,白殊和谢煐对视一眼,猜测宁王怕是按捺不住了。
白殊扯一下谢煐的袖子,问他:“还会是上巳节我碰到那女人的地方吗?那是哪里?”
谢煐招呼冯万川伺候白殊穿外袍,一边回道:“是尘香殿,那边已经多年不用。”
他给白殊解释了下尘香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