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席面摆满了屋中、廊下、前院,几轮歌舞后,客人们吃得差不多,开始拿着酒在席间走动交谈。也有不少人再次进屋给白泊贺寿,尤其是带着子侄来的,都想让小辈在这位重臣面前露露脸。
只是,谢煐冷冷地坐在一旁,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无视他,弄得场面总有些不尴不尬。
白泊正和一位带儿子上来的客人聊着,还夸了那少年好几句,甚至扯下腰间玉佩当见面礼。
待客人高兴地退走,白泊略坐着喝过一盏,突然转向白殊,温声道:“三郎,重阳之时你不在京中,今日既回了家,便去祠堂给你母亲上柱香吧。”
这话合情合理,白殊没法拒绝,应过是站起身。
谢煐也跟着起身:“既是给先夫人上香,孤也该同去。”
白泊劝了两句没劝住,便也随他,只招过一名管事领人去祠堂。
祠堂位置偏,白殊等人跟着走出一段路,男女宾客两处席间的热闹之声就都远去了。
游廊上挂着一排的灯笼,还算亮堂。
白殊怀中的小黑突然耳朵动了动,走在他身侧的谢煐也暗暗上前半步。
紧接着,前头的管事就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影。
管事急退两步,才看清人:“哎呀,二郎怎么在这?”
前面过来那人是白殊的二哥。
白殊略一回想,刚才在席间只见白广出现过一阵,未见两名庶兄,大概是白泊不让他们去宴席。
此时白二挠挠头,憨憨一笑:“这边清净,我过来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