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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就只有他们二人。

白殊抬手拿起酒壶,给谢煐和自己的酒盏倒满,又换而举起酒盏:“殿下请。”

说完,也没等谢煐拿酒,他便收回手凑到唇边,仰头喝下半盏去。

谢煐同样端起酒盏,却道:“这菊花酒虽酒力微弱,你还是不宜多喝。”

白殊转眼看向他,唇角依然上扬着,声音里带着笑意:“反正就这一瓶,殿下不想我喝多,便自己多喝些。”

谢煐“嗯”一声,不急不徐地喝酒。

白殊没急着喝完,放下还剩一半的酒盏,举起双手伸个懒腰,又将原本曲着的双腿伸直。

谢煐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扫过,最后落在他伸出衣摆的脚上——白殊没穿袜子,直接光着两只脚。

白殊看他喝完酒,又拿起酒壶。

只是,谢煐就那样举着杯敛着眸,丝毫没察觉到白殊的动作。

白殊仿佛没察觉谢煐的目光,只靠向小几,轻声唤:“殿下,我给你倒酒。”

随后他就看到谢煐的睫毛猛地一颤,飞快地抬起,目光跟着扫来,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慌乱,又连忙借着递酒盏的动作掩饰。

白殊恍似未见,抬手给他倒满酒,一边与他闲聊:“春天时我酿过桃花酒,分过一些给殿下,殿下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