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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煐一边给白殊夹菜,一边回道:“他昨晚被打得那般惨,自然爬不起来,还让他那一派的御史参了安阳府尹一本。”

薛明芳乐得自己干了一杯,又问:“那安阳府尹怎么说?喊冤了?”

谢煐倚着靠背吃饭,心情不错地道:“那倒没有。在他治下发生打人事件,就算这种事再寻常,他也脱不开责任,这冤没法喊。

“不过府尹也向天子陈禀,此事该是早有预谋,要从与宁王有仇之人查起。随后就当朝说了前些天宁王想强纳邱氏女,却被三郎阻止一事。又说他昨晚就已查过邱家,并无嫌疑。

“而三郎这边当是没有人手能行事,再说也该是三郎防宁王报复才对,没有再去打宁王的道理。所以,他准备下朝后便去寻宁王问问,最近是否还有‘贴心的手下’替他逼纳过哪家女,才害他被人报复。”

薛明芳拍着腿大笑:“他竟然把这事抖出来了!我真想看看中书令当时是什么脸色!”

宁王贪花好色的性情朝野皆知,虽然有些不给岳家面子,但中书令毕竟是男人,这种事只要不摆到明面上,自然不会在意。可安阳府尹这么刻意一提,尽管没什么实际用处,也总能嘲讽得中书令面上无光。

白殊好奇道:“最后呢?”

谢煐:“天子和稀泥,不了了之。宁王的后院,中书令管不到,天子又不在意。而那种套人麻袋的事情,人人都知道很难追查,天子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就动安阳府尹。我估计宁王是昨晚气糊涂了,否则以他的行事风格,根本不会让人去参。”

张峤接话道:“足见宁王昨晚被打得有多惨。”

众人笑过宁王一阵,白殊便对贺兰和道:“对了,章臣你昨晚问我棉花,我也想问问你,大煜百姓不用棉花和棉布吗?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