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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煐耳力好,听见后传头看看他:“十三四岁成婚虽然早,但民间也不是没有,尤其穷苦人家。”

白殊却是皱起了眉头:“可宁王都三十多了吧?”

谢煐略有些不解:“天子年近六十,后宫新晋的美人据说也有十五六的。”

白殊盯着他眼睛:“你也喜欢那种年纪的?”

谢煐凤眸微微瞪大。

两人对视片刻,白殊移开目光,对还保持着叩头姿势的吴敬书道:“你站起来。”

吴敬书抬起头,愣愣地回视过去。

白殊再次道:“站起来。你有功名在身,不须跪。”

吴敬书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看向谢煐,见他虽然依旧沉着脸,却没有先前在车上那种怒色,才慢慢爬起身站好。

白殊刚想继续说话,却感觉到谢煐伸过手来,隔着袖子握住自己手腕,又顺着往下,盖在自己手上。

谢煐的手本就暖,今晚喝了酒,温度又更高些。在凉意已起的秋日夜间,这只手立刻就给白殊微凉的手带来舒适的热气。

两人椅子挨着椅子,白殊的手随意地垂在扶手上,只被身前案几遮住少许。若是此时有人看向他们,但凡心思细些,必然能看到谢煐的动作。

白殊转头看过去,却发现谢煐没有看自己。不过,从耳朵到脖子全泛起一层薄红。

对于喝酒都不上脸的谢煐而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情形。

谢煐听着耳边几不可闻的低笑,尽量无视耳朵上的烫意,绷着脸继续沉声问:“你想让楚溪侯怎么救?看你也是读书之人,身处京中,莫不是不知他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