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花厅落座,婢女端上点心和水。
刘继思贴心地道:“为你备了参汤,就普通的参,没敢熬浓的。现下还喝吗?若是不喝了,我让人换别的。”
“表兄费心,还喝的,就是每日比原先少喝一些。”白殊端起来饮一口,“说起来,表兄自二月来京,到如今也有七个月了。现下既生意稳定,还不准备将表嫂与孩子们接来团聚吗?”
提到这个,刘继思就有点烦恼:“不仅他们,既已投靠太子,我们便打算将刘家多数人都迁过来,方便往后拓展生意,只留一支照看江阳的产业。可我在京中实在寻不着合适的宅子,愿意卖的都小,大宅子的房东又只肯放租。”
“是因为这个啊……”白殊垂眸想过片刻,接道,“表兄可向牙人打探一下平王府在京中的别院,最近估计会变卖一些。”
平王犯的事大,嘉禧帝越是想保他就越会狠罚他,也就是俗称的拿钱赎罪。
刘继思虽然不知走私案,不过平王欲杀青州灾民的事情早已传开,此时见白殊如此肯定,他目光一闪,回道:“那我便将钱备好,单等着了。”
说完闲话,刘继思便要让小厮去拿给白殊备的玉。
白殊却道:“不急,我还有件紧要事情说与表兄知。”
刘继思见他目光扫过屋中其他人,便挥手让人都退出去,花厅的门窗也给关上。
白殊这才道:“临回京之时,我在青淄县发现一处地方,下方很可能有宝石矿脉。表兄派去的账房先生留在那边买地,你们在青州那头没有铺子,不好传信,只能等着我回来再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