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副要笑不笑、暗自运气的模样,被旁人看在眼中,却是个个都在心中猜测——太子怕是一回府就要拿楚溪侯撒气!
想到白殊那谪仙之姿,众人莫不在心中惋惜一声。
下朝后,政事堂例行议事,嘉禧帝则传来曹御史问话。
原本他昨日便想宣人详问青州情形,但平王进宫请罪之时,皇贵妃非要过来看儿子。结果平王其他事都没提,单单先说了被反贼打成重伤的事,求着奉御看诊。
后面便是一片兵荒马乱,虽然最终平王被送回王府闭门思过,皇贵妃却是差点哭昏在紫宸殿,嘉禧帝好一番安慰才把她劝走。那时宫门已经落匙,他也心烦得紧,便将宣召曹御史的事压到今日。
此时听曹御史细禀完青州之事,和奏章上没多大差别,嘉禧帝只问了句:“平王只是给青莱两州的犯事官员牵线当靠山,没做其他吧?”
曹御史小心谨慎地道:“依臣所见的证据,当是如此。”
嘉禧帝点下头,又问他是否见到谢煐与白殊如何相处。听完回禀,略有些惊讶:“他们住一处,还共案用膳,不分餐?”
曹御史回道:“那一晚的祭礼上,臣所见便是如此。”
嘉禧帝露出个嘲讽的笑,低声嘀咕:“太子居然这么怕白三郎给他下毒,不仅得时时盯着,连食物都要同吃。这白三郎也是不行,明明有朕给他撑腰,竟还被太子拿捏得死死的,也不晓得闹点事。”
曹御史一愣。嘉禧帝那话说得很轻,即使他注意力全在天子身上,也只隐约听见一些。
嘉禧帝没再多说,将人挥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