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一时间又想不出有什么可聊的。停过片刻,干脆提到让他起意画像的根源。
“葛西尔首领他们为什么也在找史更汉?”
谢煐:“史更汉手里有他们西弗然部的圣物。当年他们归附之时,要先献上圣物以示臣服,再由天子赏赐回去。结果史更汉收了圣物,却在受降仪式前发动叛乱,最后带着圣物兵败逃走。
“虽说如今他们已然内附,西弗然部也会慢慢与我大煜子民融合,但部落圣物在自己手上遗失,葛西尔心中总是不痛快。加上当年我们翻找出的史更汉尸身被损毁得很厉害,我和他都认为史更汉很可能是诈死,因此这两年一直在暗地里追查。”
白殊这次抬眼看谢煐的时间略长了些,垂下眼后画图的动作不停,状似随意地问:“史更汉当年真是叛乱?”
他手下画着画,却也留着一半注意力在谢煐身上。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未听到谢煐回答。
白殊始终觉得谢煐提到史更汉时的情绪不太对,那个人、或者说那次叛乱,必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惜,看来太子对自己的信任还没有达到可以提这事的程度。
不过他倒也不纠结这个,毕竟他和谢煐才认识半年,还是因为利益一致而走到一起,相互之间有所保留很正常。
白殊保持着原本的观察与动笔频率,仿佛那一问毫不重要。
但,正当他准备另寻个话头,却听到谢煐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森然。
“史更汉当然不是叛乱。他接到密旨,要将我和三千东宫卫的性命全都留下。只不过,他既然输了,自然就成了‘反贼叛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