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听见他笑,终是忍不住转头来看他,目光先描摹过他弯弯的眉眼,再不由自主地停于那上翘的双唇,情不自禁地抬手在他唇下轻轻抹过。
“……嘴有点肿,要上药吗?”
白殊懒懒地回视,目光也从映出自己的凤眸向下滑,定在说话时微微开合的薄唇上。
“需要上药的是你吧,都见了血。”
昨晚这心机狗学得倒是快,叼着了就不肯撒嘴。最后白殊不得不狠狠咬他几下,才让他消停安分下来。
谢煐闻言,伸舌轻轻舔过唇上的伤处。
这一瞬间,白殊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骤然变了气势,从仿佛渴望主人疼宠的大狗,变成如同盯上猎物的狼。
白殊跟着伸舌舔舔下唇——训狼也很有意思。
谢煐凝视他的眼眸顿时变得更黑沉,手下微微加进点力道,将他下巴略略抬起些许……
此时,外头传进冯万川小心翼翼的低声:“殿下?是起了吗,可要洗漱?”
谢煐动作停住,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转开目光,应声“进”。躺在内侧的白殊闷笑两声,撑坐起身。
两人下了床,各自将头发梳好扎起,刚巧冯万川和知雨便搬着水进来。
帐内只有一个盆架,谢煐示意知雨伺候白殊先洗,让冯万川拿外袍给自己穿上。
白殊却是捏起架上的肥皂:“知雨,先舀水让我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