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哦……好。”
旁边薛明芳忍不住再次“嘶”了一声——六月下旬的这点风,着凉?
翌日清晨,白殊睡醒之时,对面谢煐的床已经收拾齐整。
白殊下了床,一边让知雨服侍着穿衣,一边问:“太子呢?”
知雨垂着头给他扎腰带:“太子和东宫卫一同晨练,说练完会在那边一块吃。让郎君醒了就自己吃早饭,不用等他。小人这便去端来。”
白殊走到面盆架边,刚才知雨已经倒好水。他弯身洗漱,刚擦好脸,知雨便端了早饭进来。
来时搭那么多天船,白殊和谢煐两人向来是一同吃饭。船上甲板空间有限,东宫卫们会分批活动,谢煐一直是跟着后面几批一同。现在白殊坐下看到案几对面空着,都有些不习惯。
吃过早饭,白殊让知雨去忙,自己带着小黑走出帐篷,去旁边叫了孟大。
“我要出营,到旁边那条河去看看。”
孟大点点头,叫了一什人跟上。
白殊散着步走出营门,来到不远处那条一直流进山谷深处的小河边。
这条河几乎是贴着山坡下流过,河面不算多宽,深度据五娘子说只到成丁膝盖上方。水的流速倒是挺快,眼睛看着也清澈,能看清河底,但河中并没有鱼虾。
白殊想上前用手中竹筒去装河水,孟大见状,赶忙伸手拦下,将竹筒递给一个东宫卫,让人过去装。
白殊失笑:“装下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