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激得曹御史胡子都翘了:“你!”
谢煐淡淡地接过话:“孤知陛下必会叮嘱御史多关注平王,然疫病之下情形非同一般。所幸平王并没大碍,且让他在那边多待些时日也无妨。待疫病过去,孤自会将他救回。”
曹御史收了收气,点下头,开始禀报一些后勤事宜。待说完,他又细问过疫病情况,听闻外面估计也有蔓延,面上都带上几分忧色。
谢煐续道:“曹御史不用太过担忧,治疫一事孤已有安排,你调度好物资即可。另外,如今大水已退,待疫病过去,灾民当能还家。可到下一年收粮之前,灾民还是无粮充饥。于此,过往都是什么章程?”
曹御史回道:“朝廷一般只赈济一两个月,长也不过三四月。再往后,灾民可向朝廷借粮借种,按着灾年的低息算。灾后会有一到三年的免税时间,灾民只须在这期间还清本息,也就能缓过来。
“青州这边的气候,可以种越冬的粮食,明年四五月就有收成。灾民只要能在七八月时还家播种,明后两年慢慢偿还,当不算困难。”
谢煐点头道:“赈济方面便有劳曹御史费心。”
曹御史躬身应了是,告退离去。
有官员在时,白殊一直默默当壁花,此时才问:“我们能把他争取过来吗?”
谢煐却是摇头:“没必要。此人能力手腕都有,只是圆滑老辣,但若我们占据上风,他自会向我们靠拢。”
白殊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下——就是打顺风仗他会跟着上,打逆风仗他就会落跑,不可交托关键任务,但若自身足够强大,也能让他任劳任怨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