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关注民生,下头会钻营的官员自然也不重视,只要税粮不缺,哪管百姓辛苦。更别说推广还离不开钱,对有些地方的官员来说,掏国库的金银就和动他的私库没两样,多耗民力在他们眼中完全不算事。
这话让原本热烈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见此,卫国公提了个新话题:“老夫听总管说,季南最近弄出来的那种犁挺好用。这次春耕,庄户们可是人人都夸。”
贺兰季南忙道:“那是楚溪侯的功劳。”
白殊笑着回:“贺兰先生不用谦虚。那图纸也是集众多劳动者的智慧所成,我只是借花献佛,哪敢居功。将其打造出来,亲自到田间地头调试的,都是贺兰先生,您自是当得起夸赞。”
贺兰和见父亲羞赧地低下头,便帮着岔开话:“家父与我最近在跟着国公府与殿下田庄的庄户们春耕,记录曲辕犁的使用情况,以便后期改进。子山那边也说,待我们整理好,张大学士会写信给一些外放在地方的好友,看看明年春耕时能不能用得上。”
白殊听到他这话,心头冒出个想法,目光在贺兰季南脸上扫过。
此时,谢煐见他抬手去拿久放的茶盏,便伸手拦下,侧身让人去换盏温茶。
白殊转回头看看他,笑着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谢煐被他气息轻拂过耳畔,眸光禁不住一闪,随后才细听他说的话,点头轻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