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侍郎只能咬着牙认下,又见白殊只随手用一根红绳扎了头发,就有要出门的意思,连忙道:“楚溪侯,戴冠!”
白殊淡淡地道:“不戴了,我不喜束发。”
右侍郎愕然:“这……这怎么行!这不合礼制!”
白殊瞥他一眼:“若是圣上知道我这个样子去娶太子,你觉得,他会不会高兴?”
嘉禧帝自然会高兴,右侍郎无言以对。
白殊缓缓出到院子,隐隐听到外头一片嘈杂,奇道:“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刘道守笑道:“没事,只是聚了不少百姓等着看热闹。”
刘继思接道:“在我们江阳,来看热闹的人越多,越是寓意着日后婚姻会红火。不知京城是不是也这样。”
白殊更是奇怪了:“不是说民间忌五月嫁娶,甚至连看热闹的人都没多少吗?”
知雨听他问这个,与有荣焉地一挺胸:“郎君您不知道,自从腹痛症被治好,现在安阳百姓都盼着郎君和太子早日成婚,好再带来点什么好运,哪还顾得上什么忌讳不忌讳的。
“尤其那些家里有病人被治好的,先前想去给太子送礼,但进不去内城,想给郎君送礼又被东宫卫拦着。现下呀,就等着郎君和太子大婚,才好名正言顺地送礼来。最近小人每次出门,都会被好多人拦着问呢。”
白殊听得微微一笑,心下慰帖不少。
他出门登车,果然见许多百姓围在旁边,满脸的喜气洋洋,可比礼部右侍郎那张脸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