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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宦官劝慰一句:“这也是平王知道陛下疼他。”

嘉禧帝让他扶着在榻上半躺下,吩咐:“一会儿你亲自去一趟皇贵妃殿中,让她好好管管大郎。至少在太子成婚前,别再惹出事来。”

想了想,又问:“上回他是因着什么被太子打吐血的?”

孙宦官给嘉禧帝扯过被子盖腿,一边回:“那次是平王在酒楼吃醉了酒,与旁人浑说先帝只有先皇后一人,还成婚多年才一个儿子,不是爱男色就是不行。结果太子正好路过,给听了去,便把平王一路揪到子午大街上……”

说是打架,其实就是太子按着平王狠揍。

太子那身手是他亲舅舅训出来的,和薛明芳两人从小就打得一众勋贵子弟毫无还手之力。偏偏他们每次都还占着理,罚都罚不了。

嘉禧帝听得沉默片刻,才叹道:“果然是浑话。”

孙宦官没多言声,唤了宫人进来伺候,便退出殿去传话。

上巳节宫宴后,白殊继续宅回应玄观的客院。当然,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折腾医用酒精。

不像做香水和提纯酒那种相对粗糙的设备,贺兰和特地给白殊烧制了好几套白瓷的精细蒸馏装置。光是这些装置,就耗费了不少时间才弄出来。

白殊在小院里制作蒸馏水和纯酒精,再兑成医用酒精封装,效率很低。主要是他现在只能依靠小黑的检测功能来测试各种数据,得摸索出一整套可以稳定产出的流程之后,才能放手交给下面去量产。

不过,随着气温不断升高,白殊也乐意时不时去逛个街,感受一下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城市气息。

而在他连着好几天去不同的酒楼吃晚饭之后,谢煐将他曾经大力夸赞的那位东宫厨子送到了客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