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煐将人遣散,可也有一些无处可归或是不愿嫁人的不想走,便在东宫当绣娘。谢煐如今统御东宫已有十四年,这些人能在一次次的筛查中留下,也算是可信的人手。
知雨给白殊整好冠,扣好腰带,最后在他腰间系上一个嵌有银饰的小布袋,里面装的便是代表楚溪侯身份的银牌。
将白殊收拾齐整,知雨后退两步打量几眼,赞道:“这身绯红衣袍衬得郎君更加俊美了!”
说完还转身去抱来铜镜,让白殊自己也瞧瞧。
白殊没看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顶多就是养了一个月,唇色和面色稍微健康那么一点。他只觉得束发实在不舒服,头皮被拉扯得紧绷。
“知雨,发髻真不能再松点?”
知雨很无奈:“已经很松了,再松就会散。”
黑猫从旁边走过来,抬起一只前爪在白殊的皂靴上踩踩。
“你就忍着点吧,以前穿军礼服参加庆典不也是喷一天的发胶。”
白殊弯下身将黑猫抱起,轻扯一下它脖子上的项圈,在脑中问:“难受吗?”
小黑晃晃脑袋:“还成。勒是不勒,就是脖子上挂东西感觉怪怪的。”
这项圈是白殊请求带猫入宫后,宫里赐下来的,挂着块刻有“乌云豹”的银牌。
此时,孟大在外间敲敲门,催促白殊该动身了。